“你他妈在干什么,格拉玛提卡斯?”欧尔吼道。
(资料图)
“我做我该做的,欧尔,”约翰也吼了回去。他咬紧牙关,将枪对准阿克忒娅的头。“我是在照看你。帮你留神身后。我搞定他们了。两个都搞定了。”
阿克忒娅呻吟着倒下去,在布满油污的混凝岩地面上如婴儿般蜷缩起来。
“趴下,”约翰对她说,依旧用枪口指着她。他瞥了欧尔一眼,“我必须等到我们都进来再行动。别那样看着我。我知道她有多危险。阿尔法瑞斯都告诉我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她有多危险,”欧尔懊丧地等着欧尔,“她自己都告诉我了。”
约翰哼了一声,点了点头,“是吗?好吧,那只有这个办法了。”
他看向其他人。他们都震惊地盯着他,除了卡特,女孩瘫倒在克兰克怀里,正在抽搐颤抖。
“抱歉,卡特,”约翰喊道,“灵能抑制器。这是唯一的办法,我来不及警告你。”他又看向欧尔,“你开口吧,”他说。
“说什么?”
“拜托,欧尔!她太危险了,不能放她活着。说出那个词就行!”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(For god’s sake),约翰,”欧尔道,“我不想让你开枪打她。”
“真的?你真的知道了吗?”
“我知道她被派来帮助我们。”
“她自己这么说的——”
“尔达派她来是有原因的,”力图平静地说道,“她,还有阿尔法瑞斯。她让我们走到一起,因为我们需要彼此。”
“是吗?”约翰道,“好吧,我非常尊敬你可爱的女主人,阿斯塔特,但我觉得她也并不知道所有事情。这个阿克忒娅有她自己的计划。”
“我当然…当然有了,”阿克忒娅喘息着说道,“我又没…没藏着掖着。”
“把那玩意关了,约翰,”欧尔道。
“欧尔…”
“关上。你都已经拿枪指着她了。让她说话。”
约翰犹豫了一下。随后他皱着眉头,蹲下关闭了抑制器。期间他的枪口一直指着阿克忒娅的脑袋。
“这是个错误,”他说。
“我的生活就是由一连串错误组成的。”欧尔道。
他看着阿克忒娅。她匍匐于地,喘着粗气,努力让头脑清醒。
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”欧尔说,“你说的那些话,不撒谎地讲,它们把我吓到了。我觉得你疯了。但我相信尔达的洞察力。她相信我们需要你,于是指引你来找我们。所以我不会杀你。现在,该你说话了。”
阿克忒娅抬起头,翻身坐起,试着重整呼吸。
“我是防故障措施,”她说。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约翰厉声道。欧尔抬起一只手,阻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解释一下,”欧尔道。
“有太多变量了,”阿克忒娅道,“就连你自己也承认,你不确定到时候该怎么做。尔达提供选择和机会。阿尔法瑞斯提供进入的通路。我就是那个防故障措施。
“如果事情出了岔子……”欧尔说道。
“如果事情出了岔子,”她点头,“如果你没能送达。而且,我发誓,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帮人这么有信心。但我也相信她的洞察力,就和你一样。她是我们原本或许会拥有的未来。她看到了前路上的危险,但她自己却被拒之门外,无法发声。所以她派我来帮你,欧尔·佩松。我也打算履行这个义务。尽己所能地帮助你。我已经证明了这一意图。不论我相信什么,我都不会把它强加给你。”
“除非我失败了,”欧尔道。
“除非你失败了。如果你不能实现你预定的目标,那……只有在那个时候……我才会采取我自己的措施。如果荷鲁斯确实如我猜测,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太过强大,甚至对帝皇本人也是这样……那我就要试试我自己的方法了。”
“控制他?”约翰问道,“控制他妈的亚空间?”
“如果我能做到的话,”她说,“或许我做不到。但我肯定会试试,而且我有旁人不能比拟的洞察力。无论荷鲁斯曾经是什么,他也早已不再是了。他现在只是一个工具,纵然强大无比,却也只是一个工具,不多不少。既然是工具,就能被利用。”
“哦吼,原来这么简单呐,”欧尔冷嘲道。
她慢慢站起身。约翰的枪口也跟着向上抬起,从未离开她头颅的位置。
“战争是两方的事情,欧尔·佩松,”她将脸转向欧尔,“这就是战争的本质。为了结束这场战争,必须将双方全部击败,或是让双方改变路线。如若不然,银河和我们的物种都将燃烧。你,欧尔,是被送去阻止帝皇的武器。如果你成功了,那自然就够了。但如若你不能成功,那我就是被送去阻止荷鲁斯的武器。”
约翰哈哈大笑。“他妈的,欧尔,”他说,“这鬼话你能信?”
欧尔疲惫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,”他对阿克忒娅道,“即使约翰他听不懂。但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,我们都累了,我不知道我们要如何相信你。你可能在撒谎。你可能只是在说你以为我们想听的话。你甚至可能确实在说真话,但这也只是因为有把枪在指着你的头。一旦约翰放下那把奇形怪状的小手枪,你就可以对付我们了。”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我该开枪射她啦?”约翰问。
“闭嘴,约翰。”欧尔叹息道。
“很抱歉没能让你信任我,”阿克忒娅说。
“我也是,”欧尔道。
“但我理解。我们对宇宙的认知如此不同。或许这就是尔达要让我们聚到一起的原因。”
“或许吧。但是我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信任你。”
“有一个办法,”力图平静地说道。
欧尔看向他。
“有一个办法,”力图道,“一个保险措施。一种监视她思想,防止她企图欺骗我们的办法。”
“继续。”
“这会是一项艰苦的差事。”阿斯塔特看着卡特,后者刚刚能独自站立,双手还在抖,“一种灵能联系。女巫让女孩监视自己的思想,将意识向她开放。女孩则扮演牵引绳的角色。如果女巫有任何背叛的念头,我们就会知道。同样的,如果女巫想要隐藏自己的想法,女孩也能察觉到。她能警告我们。”
力图望着卡特。
“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,”他说。
“让我做吧,”卡特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“卡特——”欧尔道。
“让我来做。我会像只鹰一样盯着她,”她向前走去,恶狠狠地瞪着阿克忒娅。“如何?你自己选吧。”
“让你进入我的思想?”阿克忒娅说道,脸上带着一丝厌恶,“让你进来,看到一切——”
“正是,”卡特道,“或者让格拉玛提卡斯冲你脑门开一枪。”
阿克忒娅猛地抬起一只手。
“先让我说完,姑娘,”她嘶声道,“这个主意让人厌恶。我的思想属于我自己,一想到要让个肮脏小鬼进来搜刮我的秘密和记忆,我就忍不住发抖。但我的舒适并不重要。利害攸关的事情太多了。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信任我,欧尔·佩松,如果这样才能继续……那就这么做吧。”
“等等,”约翰道,“她在刚刚在说信任。这里面没有任何信任!她可以伪造自己的思想,屏蔽部分意识——”
“这些事我都可以做到,”阿克忒娅说,“但我不会这么做,格拉玛提卡斯。这就是重点。我需要你们的信任。我什么也不会掩藏。”
她将脸转向欧尔。
“如何?”她问,“你相信我吗?你想要相信我吗?”
欧尔沉吟片刻。他走向卡特,紧紧拥抱了她。
“如果你不想做,就不要做,”他悄声道,“这项工作会很艰难。很让人难受。”
“没关系,”她也悄声回道,将头靠在他胸膛,“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了。”
卡特将自己从他胸口推开,面向阿克忒娅。
“继续,”她说。
阿克忒娅笑了。这可不是个让人宽慰的笑容。“如你所愿,孩子。”她回道。
她微微垂下头。卡特眨了眨眼睛,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。欧尔能看出两人的接触立刻带来了痛苦,但卡特只是握紧拳头,艰难呼吸,绝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充斥内心的恐惧。
“好了,”她有些吃力地说道,“也没那么难。没那么糟糕。”她试图对欧尔露出微笑,但那表情更像是一个鬼脸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宰比斯问。
欧尔走到约翰面前,将手放在约翰的枪上,轻轻压下枪口。约翰瞪着他,最终还是顺从地将武器收了起来。
“这是个错误,欧尔,”他静静地说道。
“就像我说的……”
“我本来都把他俩搞定了。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。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?”
“为了弥补,为了那些你曾经做过或本应做的事情。”
“是的,就是如此,”约翰道,“不管怎样,欧尔,我将我的性命都押在保护你这件事上。带你去你需要去的地方,仅此而已。你必须让我这么做。”
欧尔点头。
“我是认真的,”约翰道,“让我照看你。让我带你前进。别再反对我的做法了。我没有你的那些顾虑,欧尔。没有你的道德准则。让我去做脏活,这样你就不会弄脏手了。他妈的,我真该直接一枪崩了她。”
“好吧,那就别问我的意见了,”
“我不会问了,”约翰道,“下次我不会再问了。别挡着我的路。我会尽一切办法保住你的小命。没得商量。我不会再给你说服我放弃的机会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。因为你啥事都能靠嘴皮子说服过去。”
“这也正是我所盼望的情景,”欧尔道。
约翰不屑地哼了一声。他捡起抑制器,将它放回包里,随即看向一动不动的阿尔法瑞斯。
“行了,”他对阿克忒娅说道,“释放他。”
“你说啥?”阿克忒娅问。
“我知道暗号的事。预先设置。你违背他的意愿,让他走上别的道路。改掉奥菲厄斯(Orphaeus)。中止它。换成别的什么。”
“我做不到,”她说。
“别跟我胡扯。改成色诺芬(Xenophon)。让他做回他自己。”
“我说过了,约翰·格拉玛提卡斯,我做不到。”
“她确实做不到,”卡特说,“她没有撒谎。一旦第二十军团的预先设置启动,就无法撤销……”
“它只能通过阿尔法军团的自动催眠来解除,这是一种深层神经操作,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,”阿克忒娅道,“很抱歉。对此我无能为力。”
“你能激活这可怜的混账,但你却没本事关闭他?”
阿克忒娅没有回答。卡特忧虑地睁大眼睛,代替她点了点头。
“操!”约翰骂道,“你他妈……操!”他用手猛地一拍脑袋,盯着地板。
“约翰?”欧尔问。
“带他们走,欧尔。带大家都走。力图,带路。我这就来追你们。”
他们都看着他,随后开始穿过房间,朝远处的舱门走去。
约翰呼出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,接着走向一动不动的佩奇。他站在僵在原地的巨人面前,这样佩奇就能看到他。
“我很抱歉,”他说,“真的。不要回答。听就行了。你知道我不能把那东西取下来。不能在你的暗号还生效时取。你知道我不能冒险。很抱歉事情发展成这样。我知道你会摆脱它的。你总能找到办法。或许经过几周或几个月的微动作,你就能让它失效,把它取下来。你们这些人一直很擅长这种事。但我现在不能把它从你身上取下来。我知道你明白这是为什么。”
佩奇没有回答。
“所以,”约翰说道,耸了耸肩。“抱歉。如果我有机会,你知道,在那以后……如果还有以后……我会回来。我发誓。我会回来给它解锁。现在先不要动。如果我没有机会,那……就像我说的。抱歉。我真的没想这样。”
阿斯塔特依旧静默不语。
“好吧,”约翰道,“那就……再见了,佩奇。”
他转身去追其他人。
阿尔法瑞斯仍旧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在他们全都离开,舱门也关闭很久之后,他还一直伫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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